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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lond Hottie

【亲密之亲密】PartⅠ: At that Moment,She (He) Reminisces

感谢  @Porcupine Quills 。我爱亲密哈哈哈哈哈哈哈。2年前写的,这个脑洞是原文的平行世界

第一章接着正文下纽特和莉塔离开去流浪,以及番外上蒂娜得知成为老魔杖主人的剧情,后面就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事情。

 正文上\正文下\番外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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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本以为她所拥有的只有那根神秘莫测的老魔杖,但人生的火车在从起点站驶向终点站的过程中,总会有停歇到站的时刻。有的人彻底地从她的生命中离开了,踏上了平行的火车,再也不相见,有的人意外地与她在中途邂逅,让她有了伴。

1937年的仲夏夜,蒂娜遇到了诺比·里奇。说是遇见并不准确,蒂娜此前听说过这位傲罗的鼎鼎大名,但他们还从未分到一组执行任务。同事对他的评价无一不是决策果断、胆大心细,带着点冒险主义,当然不少女巫们则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外表上。

”很有魅力的一位男士,许多新晋的女性傲罗都想追求他。可惜的是,我是个已婚女士,要不然……据说今天部长召集了一批傲罗去罗马尼亚对付龙,其中就有你和诺比,是吗?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把握这次机会,戈德斯坦女士,你知道,你总是一个人,你需要个伴。”她的同事菲比愉快地耸耸肩,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,还做作地展示了下手上闪闪发光的钻戒,朝蒂娜露出甜到齁的微笑。

蒂娜没理这个做白日梦的小姑娘,她向来对菲比是能避之则避之。蒂娜对她的工作能力倒没什么意见,但她讨厌菲比一提起爱情就不可自拔的模样。

爱情这个字眼和她的生活已产生不了任何联系,她现在肩负着一个重担—老魔杖的主人,她全部的心思都投到了如何承担起这份意外的责任。她一心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,配得上这份荣誉。她没时间,也没精力像菲比一样活在爱情的滋润中,她的心已经干涸了。

她在事业上的潜力是菲比无法企及的,可是她又常常羡慕这个女孩,她拥有的幸福是蒂娜没有的。菲比有一个爱她的丈夫,他会每天到傲罗的部门找她,在她的脸蛋上烙下一吻,他的眼中流露出无需言表的炽热的爱,俩人手挽着手,伴着亲密的交谈离去。


或许这也是蒂娜讨厌她的另一个原因,人类可悲的嫉妒心在作祟。她告诉自己别盯着这对热恋的夫妇看,但总是忍不住瞟上几眼,然后回忆便如不可阻挡的浪潮一样袭来,冲刷着她心的港口。曾几何时,她也拥有这般羡煞旁人的爱情,他的爱人也如菲比的丈夫般,把眸子里的繁星夜空都给予了她,看着他,她觉得自己能无拘无束地遨游。他也曾在书的扉页骄傲地写上她的名字,只属于她一人的致谢—我的爱人,我的挚友,我生命的源泉。

他们曾承诺彼此那么那么多。

也许她错了,她的心并没有干涸。他离开了她,但也带给了老魔杖的馈赠,将她推向许多人一生都未敢想的高位。她不是向自己保证过要为他而战吗?除了她强大的正义感和野心勃勃的欲望,纽特无形的影子,温柔的声音,他们编织的回忆也支撑着她前进。

她在骗谁呢?不是她不需要爱情,而是得不到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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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马尼亚发生的龙的危机超乎了预期。傲罗行动小组在召开行动会议时讨论的是如何快速解决掉一条龙,但这就是战争,充满了未知性,就和当初格林德沃引诱他们到纽蒙迦德一样,这一次显然格林德沃又玩起了游戏。如果他突然一道黑烟地降临于此,俯瞰众生地耻笑国联乃至整个魔法界的愚蠢,蒂娜不会感到意外。

此时此刻也少了纽特的一臂之力,两年了,他杳无音讯。只有他这个魔法生物学家知道如何平息龙的怒火,也只有他能驯服这些噩梦般的生物,这样一来胜算小了许多—如果不是有她在的话。蒂娜已经在老魔杖的使用上熟能生巧,和她之前那根朴素的一般魔杖一样,她能够轻巧地发出威力无穷的咒语,甩出一记击毙的光束。

三头龙中的一个发出震天般的怒吼,泛着红色斑纹的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,喷出熊熊的烈火,蒂娜用老魔杖唤出比其他人大一倍的屏障,让她旁边的一位年轻傲罗逃过了烧成焦尸的劫数。

蒂娜长出了一口气,手仍然紧握着,不敢有丝毫放松。刹那间左手碰到了灰色大衣口袋里的硬物,她差点忘了,那是纽特赠与她的蜷翼魔。和龙比起来,蜷翼魔实在太渺小,对布满鳞甲的庞大身躯造成不了什么伤害,更不用说吃掉它们的脑袋了。但是它可以带来变数,扰乱龙的攻击,吸引一部分火力。

可是她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,如果她搞砸了,后果将不堪设想,她讨厌的上司也可能把她当作替罪羊,推卸责任—他一向厌恶蒂娜的存在,认为她抢了他的风头。一时之间,她犹豫了,自信心产生了动摇,但是直觉又告诉她这值得一试,倘若她想证明自己的能力,就得敢于当先锋。她有预感这次行动将是她职业的转折点。

倏忽间她想起了那次在死刑室的经历,纽特用蜷翼魔救了她的命,给予她纵身一跃的勇气,如今他留下的这份份礼物也在改变她生命的轨道,帮助她驶向更远的方向。

还好一路有你,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,还是想对远方的纽特说的。

来不及在一片废墟中找首席傲罗解释,当其他人汗涔涔地勉强抵御三只匈牙利树峰龙喷出的火球时,蒂娜放出蓝绿色的生物,蜷翼魔从蚕蛹中张开翅膀,尖叫一声,朝天空飞去,在三只龙的中间来回盘旋。其中一条树峰龙被这个晃眼的生物吸引了,喷出橘红色的火焰,蜷翼魔灵敏地躲开,并张开翅膀化解了飞溅的火星。

不远处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和蒂娜对上了视线。他有一双灰蓝的眸子,蒂娜想起了伦敦肃穆的阴天。衣领处露出了白衬衫,一眼扫过竟没有染上灰尘。他诧异地盯着蒂娜,眼神里透露着一丝赞许,薄薄的嘴唇勾起难以察觉的弧度,接着转过身发出一道咒语,和蜷翼魔缠斗的树峰龙被击中了眼睛,像人类一样用翅膀捂住受伤的眼球,悲惨地呜呼。

蒂娜的心跳不知怎的漏了一拍,感到略微惊讶。这位傲罗似乎与众不同,从她瞟到他一尘不染的衬衫开始就这么觉得了。刚才他射出咒语的姿态是那么镇定自若,好像不是和龙,而是和他一样的人类在搏斗,还有他看着她的眼神,蒂娜不知道该如何解读其中耐人寻味的东西。

蜷翼魔刺耳的叫声把蒂娜从神游中拉回现实,她仰视那飞翔盘旋的生物,血液蹭地蹿上脸颊,仿佛正在直视的不是蜷翼魔漆黑的眼睛,而是它的前主人。蒂娜感到一阵没由来的羞愧,她避开和它的对视,集中所有的力量,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,连续三次,一个接一个把龙击倒。

一片混沌中的人们都在找是谁使出了决定的一击。方才的三连击消耗了她不少的魔力,有些疲惫的蒂娜只是粗喘着气,没有主动邀功,好似那个自信满满的自己又消失不见了一样。

”干得漂亮,波本蒂娜。”灰蓝色眼眸的傲罗向在场所有人宣布功臣的名字。他的英音或许是蒂娜听过的最优雅的,嗓音富有磁性,语气带着自然流露的钦佩。

等等,他直呼了她的大名!她还不认识这个男人呢,他就这么自觉地叫她”波本蒂娜”。身为英国男人,她这么做可真奇怪。

”谢谢。”蒂娜瞪了他一眼说道。对方只是玩味地笑了一下,没对她的怒视做出什么评价。

后来,蒂娜得知他就是诺比·里奇,那个万人迷。考虑到他捉摸不透的行为,蒂娜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,可命运仿佛在和她作对,回到英国前往威尔士北部的一次任务中,上司偏偏把他和她分到一组。之后的几次她常常在威森加摩见到他挺拔的身影。不过和他共事的过程中,蒂娜对他的第一印象改变了,渐渐开始信任他,认识到他的确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。诺比看着她的眼神也在悄然改变,不只是对她作为战友和同事的敬佩,而是一种更深的情愫,更为灼热的感情。诺比一次次担忧地询问她的伤势,无视她的抗拒为她治疗脸颊上的擦伤,给她匿名寄过来的美式咖啡豆,说他是出于同事之间的关心,谁也不会相信,但她也无意参透诺比对她的情感。

”他喜欢上你了。”菲比看着她桌上的咖啡豆,勾起一抹坏笑,激动地说道。

”蒂妮……我想他是爱上你了。”又过了一段时间后,一次奎妮碰到了诺比·里奇。奎妮的口吻三分喜悦,七分惆怅。

爱?蒂娜不敢置信,她想冷漠地苦笑一声,但面对奎妮忍住了。用爱这个字眼形容诺比对她的感觉,在她看来太言过其实了。几句口头的关心,手指间的触碰,精心的小礼物就能称得上是”爱”?那爱一个人也太容易了。


不,这还远远不够。爱是庄严的。它意味着坦诚相待,把内心世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彼此的面前,不惧对方清楚地探到最脆弱的一面,最不愿承认的不安全感。爱也是沉重的,它意味着承受背叛的风险,哪怕心承受着钻心剜骨的痛也能振作起来,带着永不褪色的回忆,继续前方的路。

诺比·里奇了解她多少。他不知道她有过怎样的过去,没看过她埋藏在心底的丑陋伤疤,更体会不到老魔杖这份带着诅咒的礼物在她肩上压下的重担。倘若只做到这种程度就算得上爱,那她对纽特呢?

也许她对纽特的感情连爱来形容都显得不够珍贵。

总之,无论诺比对她是喜欢也好,爱也罢,她都不可能接受他。

”你不能总是拿你和纽特之间的关系做比较,这不公平。”奎妮企图用逻辑说服她,这没用。

”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去了,可以说我们生活在这个战火纷飞,随时可能要死的年代本身就不公平。”无名的愤怒钳住了蒂娜的心,讽刺的话语不受控制地吐出。

要追究不公平的话,纽特为莉塔离开她就是最大的不公平。纽特是爱她的。

奎妮怔住了,一时语塞。

蒂娜马上感到愧疚不已,她不该用这种语气对奎妮说话的,她也只是在关心自己。奎妮是此生唯一不会弃她而去的人。

她刚想开口奎妮就摸摸她的背,”别道歉了,蒂妮。我不该追着这个话题不放的,我都懂。”

是啊,她内心的伤痛哪逃得过奎妮的眼睛。即使不用摄神取念,奎妮也知道她付出了多大代价才换得这份坚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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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如一首悠扬的爵士乐曲,蒂娜踩着每一个步点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还没等她回味,就已经悄然在每个音符的奏响中走过,转瞬即逝。

钟声一响,她才意识到她在如火如荼的战争中又走过三年,还是没有纽特的任何消息。蒂娜以为以纽特爱招惹麻烦的体质,她说不定能在报纸上捕捉到和他有关的信息。她私心盼望那些调皮的神奇动物能让她看到他的踪影,可是没有。

犯过一次错后肯定会知错而改,纽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像在纽约那般,让箱子里的生物四处逃窜险些酿成大祸。毕竟他离开码头的时候就缠紧了绳子。

她知道他有多么固执。决心一旦定,就难以改变。

但是,他也曾经决定和她在一起了啊,后来又地改变了心意。他曾问她在她眼里,为莉塔顶罪是不是个错误,之后他依旧做出和当年如出一辙的选择。

有时候,蒂娜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纽特的人,有时候却又觉得她读懂不了他的心。

她和诺比·里奇的关系依旧尴尬。当她的心被另一个人占据得留不下一丝缝隙的时候,她对诺比产生不了一丝一毫超越战友的感情。纵然,她很欣慰幸运地拥有一个法力高深、有名声和威望的朋友—他将来有极大可能攀登到更高的位置,成为某个司的司长—,她也感激他的关心与支持,可那也只是她孤独生活中一丝小小的慰藉,她内心的空虚感还是像一座怎么也走不进的大房子。

”别对我这么好了,诺比。原谅我这么直白,但没用的,我只把你当作朋友。”那次谈话发生在德国,行动指挥由蒂娜全权负责。他们刚释放了一群人质,他受了点轻伤,回到帐篷搭的营地后,蒂娜为他施治疗咒语。他和她一样,如果伤情不严重就懒得去医院。

她想打消他追求的念头,她不能给予他不切实际的幻想,也不愿意任由他付出而得不到回报。即使是他心甘情愿的,她也觉得这是在无赖地索取。

而她一向不习惯索取。

”我想对你这么好,波本蒂娜。我不会放弃的,你是说服不了我的。”诺比嘶了一声,说道。他的语气十分坚定,蓝灰色的眸子不肯离开。

他的眼睛不再像伦敦的阴天,更像是灼热的骄阳。蒂娜避开了,他不知道诺比是否善于读懂人心,她怕和他长久的对视能让他猜出她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”随便你。”蒂娜无奈地说道。总有一天他会觉得累了,然后就会放弃的。世上没有长久的事。


她又警告似的说一句,”还有,别再叫我波本蒂娜了。叫我蒂娜,记住了吗?”

”你就这么不喜欢你的大名吗?我觉得这个名字挺美的。”诺比挑逗地说道,露出招牌的微笑。

”不是不喜欢,只是……太正式了。说起来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直呼其名,我还从来没和你提这个事情呢?”蒂娜忽略他挑逗的意味,开玩笑地说。

”以我对你的第一印象,我不觉得你会在意这个。我想—我潜意识认为你并不在乎人们是叫你的姓还是名,当然,如果冒犯到你,还请你多见谅,戈德斯坦女士。”做在椅子上的诺比微微鞠躬。

蒂娜情不自禁地笑了,摇了摇头。不知怎的,她的眼里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脸。他也是未征得她允许就叫了她的名字,不过不是她的大名,是她更习惯的”蒂娜”,当时自己倒没为此感到诧异,就好像称呼她的名字是那么自然的一件事情。

”而且,所有人都叫你蒂娜,波本蒂娜更加……特别。”诺比若有所思地说道,低沉的嗓音戳破了蒂娜思维的气泡。

蒂娜知道他想说什么,但只要她不点破,就可以避免穷追不舍的疑问和伤心的质问。

”回去后喝一杯怎么样?去破斧酒吧?”诺比转移了话题,心情愉快地发出邀请。

蒂娜皱着眉毛,警惕地看着他,抱紧了双臂。他是准备追求不成功就邀她放纵一把?他以为自己那么容易上钩吗?

”别误会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知道很多人是怎么看我的,但我绝不是那样的人。我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和你喝一杯,傲罗也得放松一下。”诺比急忙解释道。蒂娜听得出他的态度很诚恳。

”好吧。”蒂娜紧着的神经松弛下来,接受了诺比的邀约。就算他真的图谋不轨,她也能制服他。

用门钥匙回到伦敦后,蒂娜先了一趟公寓,她不能穿着灰扑扑的大衣去酒吧。她瞟了一眼自己的衣柜,清一色的冷色调外套和黑色工装裤。以前她穿着父亲留下的衣物改制成的灰色风衣和阔腿裤,现在她升职了,成了傲罗办公室主任—就在上个月,有了老魔杖的帮助,她平步青云—薪水足够她买自己的衣服了,但是在衣服的款式上并没发生多大的改变。她翻出底柜,终于找到了一件合适的连衣裙,那还是奎妮在她升职后送的,她说身为傲罗办公室主任总得有件适合出席晚宴的裙子。简洁的样式,素净的黑色,她决定今晚就穿这件去酒吧。

就在衣柜快要关闭的时候,她的余光扫到了那件多年未上身的紫莎银色镶边连衣裙——她和纽特去盲猪酒吧追查丢失动物的线索时穿的那一件。

蒂娜砰地关上柜子。现在不是陷入回忆的时候,今晚她难得享受清闲。从现在开始到午夜结束,她的思绪里不能有纽特·斯卡曼德。

—等回到冰冷的现实,她再打开冥想瓶。

幻影移形到破釜酒吧发现诺比已经点了两杯烈火威士忌,蒂娜端起酒杯,品尝着烈酒辛辣的滋味。她开始打量诺比,他一如既往地穿着考究,不过今晚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西服,更加休闲。正如把工作干得井井有条一般,他鲜以衣冠不整的形象示人。她和诺比是魔法部精英的最好象征,是上报纸宣传首当其冲的人选,他们都得以最光鲜亮丽的形象示人,给众人展现最一丝不苟的态度,这在战争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愈发重要,任何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都是用来安抚民众的恐惧和焦虑。

她明白这起到不实质的作用,活在恐怖时代的人们哪里顾得上这些表面功夫,能真正让他们活在阳光下的只有格林德沃的倒台。但是魔法部在乎—现任的部长在乎,她别无他法。

这也是政治这个微妙游戏的一部分,如果她想从善如流就得适应—或许她已经适应了。

纽特最讨厌这些虚情假意的无用功了,要是他知道魔法部有时间把功夫花在这上面,他肯定会嗤之以鼻的。

他活得那么自由、无拘无束。想到这儿蒂娜发出干涩的一声笑声。

”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?”诺比啜了一口烈火威士忌,好奇地问道。

蒂娜猛地回过神。不是说好今晚别想的吗?振作一点。蒂娜呵斥自己。

”我能请你跳支舞吗?波本蒂娜?”诺比没深究,可这个举动让蒂娜愣住了。

”你看,破斧酒吧里哪里有人在跳舞,连音乐都没有。再说了,我不想登上明天的报纸。”蒂娜拒绝了他的请求,她不愿让人们在背后窃窃私语她的私生活。

况且破斧酒吧也的确不是个跳舞的好地方,这和纽约的酒吧太不一样了。有时她真的想念家乡的景象,伦敦阴冷的天气让她感到疲惫。

”没有音乐也可以跳,踩着节奏就可以了。至于登报,如果记者非要跟拍也阻止不了,我们哪怕是喝酒也可能被某些人大作文章。你总得生活,不是吗?”诺比环顾了一下四周,似乎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踪影。

蒂娜低头,她在犹豫。她真希望自己能像诺比从容地面对众人的目光。

她一口喝完剩下的酒,起身向她伸出手,既然她来了就要好好利用这宝贵的休息时间,她该放松一下了。

诺比轻轻捏住她的手背,领着她走到一处幽静的空地,一起步蒂娜就踩到了他的脚,她连忙道歉,他毫不在意,耐心地带着她找到适合的节奏与步感。他们开始在这一小片净土上起舞。一进一退,恰到好处。

蒂娜第一次注意到诺比的身高,他比她稍稍高一点,蒂娜搂着他的腰正好对上那双灰蓝色的眸子。她避免和他尴尬的对视,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灰暗的墙壁。可过了一会儿后,她觉得这有些不礼貌,于是鼓足勇气看向他。

在灯光的照耀下,他的眸子笼罩上了一层光晕。暖色调的光芒和沉淀的灰蓝色叠在一起,融合成清澈的湖水。有那么一瞬,蒂娜以为和她对视的是另外一个灵魂,她想一直就那样看着他。

很快她就从梦中醒过来了,她哪能自欺欺人,这是对诺比的不尊重,她为自己感到羞耻。

她怎么能把他当作替代品。谁也代替不了谁的位置。

可是这诱惑太大了,她情不自禁地又望向他深情的眼波,他宽厚的肩膀和纽特的很像,她把头缓缓放在上面,脚步未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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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特没计划今晚回英国,只是他和莉塔的旅行正好到了爱尔兰。找到了一批被当作扒手贩卖的护树罗锅后,他们原本准备在当地的旅店住下,可是莉塔说她在外飘荡了这么久,正好离英国这么近,他们可以回伦敦玩一趟。她兴奋地拉着他的手,绽放一个明媚的笑容。

纽特对回英国这片土地有本能的排斥,这里有他无法面对的人和无法挽回的事,可是他不忍心拒绝莉塔的请求—只要她有求于他,他就会心软。

而且,如果他不答应,她很可能会发脾气,直到他答应。纽特则厌倦了和她无端的争吵,至少今晚他没力气这样做,他感到四肢疲惫。

他知道魔法部不会欢迎莉塔这个前格林德沃手下再次踏上这个国度,哪怕她带给了他们有用的情报,所以他尽量低调地在破斧酒吧登记,还不得不借助了混淆视听的咒语,他默默地对老板说了声抱歉。安顿好莉塔之后,他下楼梯点了两杯黄油啤酒。幸运的是走廊里空无一人,但他还是竖起了大衣的领子,以免有人认出他。


他活得简直像个贼,他真不知道是怎么搞成这个局面的。

他有莉塔,这只是一点小小的牺牲。他告诉自己。

正当他准备转身上楼的时候,他看到了她。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,幸好啤酒杯还没离开吧台,要不然肯定会被摔碎的。

他眨了眨眼,好让自己知道这不是假的。

不过,这怎么可能是幻觉呢?蒂娜就在英国工作,她当然可能会到这个酒吧来。她是自由的,可以随时随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。不像他,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躲开人群,不想让人们认出他的脸,不想和他们作无谓的寒暄。

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只捕捉到了一个名字,她的名字—波本蒂娜。

纽特感到强烈的不适。这只是一个称呼罢了,但是几乎没有人以全名称呼蒂娜。这样称呼她的男人一定很特别。

等他回过神定睛一看,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,他们在跳舞,在破斧酒吧里跳舞。这可不同寻常。

从远处,他可以望到蒂娜闭上了双眼,表情安详,嘴角带着难以察觉的弧度,像是在做着美梦。他内心泛起一股莫名的欲望,他想看她睁开眼睛,他好久没看到她如热可可般温暖的棕眸了。他希望她能一眼在人群中望到自己。可又害怕她睁开眼睛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
纽特眯了眯眼,努力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这样做。从侧面他能观察到男人有一头利落的棕色短发,其他的看不太清。纽特把视线往下移,他肩膀上耷拉着棕色的长发,显然不是他的—那是蒂娜的,她留长发了。他突然想感受它们在他指间穿梭。


他赶紧把内心那头不安的野兽制服住,他不能往那方面想,旅行的路上她的样貌就在他脑海中魂牵梦萦,他惧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朝她走去。


纽特注意到男人身着考究的西装,他下意识地想到特休斯。他肯定是和他哥哥一类的人:气宇轩昂、受人敬仰的战争英雄。

他又下意识地扫了眼自己。孔雀蓝的大衣上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泥土,靴子的好几处呈破损,白色的衬衫皱巴巴的。他想和蒂娜跳舞的那个男人肯定不会穿皱的衬衫出门。

对呀,他们在跳舞。曾几何时,他也和蒂娜跳过舞,在纽约的盲猪酒吧,比这里气氛好多了,还有爵士乐的伴奏。他还记得自己亲密地搂住蒂娜的腰,他们一般高,正好可以直视对方的眼睛,他从没告诉她他十分喜欢这一点。

那时,她的眼中只有他;他的眼中也只有她。他们是两块星空,拼在一起就是浩渺的宇宙。

可人是会改变的,她说不定就改变了。和她共舞的男士很可能就是她现在的爱人。那个男人假若在魔法部位高权重,定能在事业上助她成功。蒂娜找到了和她一样的人。

那头狂躁的野兽开始从冬蛰中苏醒,最近它越来越不安分。纽特告诉自己这不正常。不,这并不是嫉妒,他对自己怒吼。他已经没有资格对蒂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感到嫉妒了。他伤害她已经够深了,他明知她会心碎,但还是做出了再残忍不过的决定。他现在又有什么权利嫉妒别人对她的爱呢?

纽特·斯卡曼德,你不配!

他屏住呼吸,艰难地闭上眼睛,平复砰砰直跳的心脏。

他有莉塔了。他爱她,愿意为她付出所有。他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,这是他一直以来追逐的梦想。他和她一起旅行,这是他最完美的生活。

他过得很开心,没什么好抱怨的。

纽特端起黄油啤酒,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回到他和莉塔的房间。一打开门,发现她已经睡去。睡梦中的她是那么安静,那么纯真,他仿佛看到了十五岁的她。

他在莉塔额头印下一吻,抚平她眉间的皱纹。

她是他生命的全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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蒂娜没看到对面角落里站着的男人,她错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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